澳大利亞污水再利用大討論 |
發布日期:2009/1/15 12:25:57 |
對澳大利亞人來說,使用污水循環再生的確是解決水資源短缺的辦法,可是,這種辦法在政治上也確實難以令人接受,經過處理后的污水的循環再利用是安全的嗎?澳大利亞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雖然澳大利亞的布里斯(Brisbane)和墨爾本(Melbourne)只有1600多公里的距離,但他們對于飲用再生水的態度卻有明顯的不同。Shan cox是澳大利亞昆士蘭州水源提供部門的一名官員,他們所進行的工作很有意思,即往居民的水中部分添加經過處理后的污水。
但是,當Shan被任命為墨爾本東南水務署的首席執行官的時候,他在維多利亞水部門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他認為向飲用水中添加處理后的再生水對健康是不利的。當問及布里斯班和墨爾本對再生水不同的態度時,Shan指出不同城市對水的需求不同,因此對再生水的態度也不完全一樣。Paul Greenfield教授是昆士蘭政府顧問委員會的主席,當問及公眾對再生水的態度時,Paul說:“政治就是政治,公眾的健康也要有保證。”在維多利亞,水的政治很明確,他們需要一個海水淡化工廠,一個通往Coulburn河流的管道,以及更好的水資源保證措施,有了這些措施意味著維多利亞人不再需要飲用處理后的污水。這樣,絕大多數的維多利亞人將會滿意,盡管有明顯的證據表明使用循環再生水既有利于環保,又節約公共花費。
公眾對污水再利用的接受程度是很多科學家和污水再利用支持者的關鍵,他們認為公眾的厭惡和不可接受是政府不采用這種即環保又節約的水供應的主要原因。“向飲用水中添加再生水當然存在著健康方面的隱憂,這種水可能存在激素荷爾蒙和其它東西的負面影響,那將會造成人為錯誤,只需將處理后的污水用輸水管導入水源提供點,就可能會造成影響整個人類的大問題。這個觀點反映了維多利亞水務署最高長官Tim的觀點,他并不認為循環再生水是完全安全的,他在4月份告訴澳大利亞《時代》周刊:“細菌問題是人們對于飲用再生循環水的本能反應,其他還有生化藥物殘留等問題,那是一個復雜的領域。
在澳大利亞,即使是循環再生水最強硬的支持者也承認再生水不安全的風險不可能完全避免,污水中對人類和生態危險的成分包括細菌、激素和化學殘留。再生水中有一組化學物質,被人們認為是能破壞人類內分泌系統的物質,非常讓人不放心,因為它們能引起人體荷爾蒙系統紊亂和人類的生殖發育。這些化學物質會通過殺蟲劑或者人類代謝廢物而進入水體。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的研究報告,一些暴露于這些化學物質中的海魚會發生變性。有預測意味的是,這種污水在處理過程中也會被加入一些十分麻煩的物質,例如亞硝基二甲胺,簡稱WDMA,是污水處理消毒階段的副產物,是一種能讓動物或者人類患上癌癥的物質。“污水如果能作為水源供應給人類,那將是最危險的事情。在過去的150年,澳大利亞在改進人們健康方向所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將污水和飲用水分開。”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Peler-Collignon說,他是該大學傳染病和微生物研究學院的教授。
但是,昆士蘭政府并不顧及人們的這些反應,公然決定在布里斯班(Brisbane)及周邊地區引入再生水,至少是一種政治決心。 昆士蘭水委員會受科學界的支持,準備明年向水庫每天增加1億升的經過處理后的污水,其方案是用管道從布里斯班引入污水,然后經過一系列的水處理工廠過濾、消毒,最后進入布里斯班的主體水壩。“七道關口”是確保昆士蘭再生飲用水安全的關鍵,第一道關口就是強烈控制進入污水系統的物質,重點目標是工業和醫院。這一點在維多利亞很明顯。那里的一種農作物萵苣,2006年受到一種神秘元素的影響和破壞,這是一種存在于澆灌這種作物的循環再生水之中的物質,經查,這種物質與一種未知化學物質在污水系統中的傾倒有很大關系。第二道關口就是傳統的過濾,即固體、氮和磷等物質的濾除。
關口之三、四和五都應用了高科技。大腸桿菌和細顆粒物質通過微過濾系統被濾除,在這個過程中污染水被壓入一種超細微管,然后進入網眼更細的濾除過程,即反滲透過程,主要是除去一些鹽類和致癌性物質。任何其余的有機物殘余物,例如激素荷爾蒙等都通過一種高級氧化過程進行處理,主要通過氧化物和紫外線進行處理。通過這些過程,很多科學家,例如,美國環保總署的Joan Rose等認為,水質已經能滿足人們飲用的要求。
Rose一次向澳大利亞《時代》報刊說:“從這些科技滲透膜流出的水與世界其他水源的水相比有較高的水質。”為了更加安全,第六道關口是將處理后再生水再與雨水混合。最后一道關口,包括被處理的污水和雨水流入布里斯班河,然后進入過濾工廠,最后再送給公眾。主張利用循環再生水的人們,承認再生水存在污染不能完全清除干凈的同時,他們強調傳統的那種水壩蓄水供水也存在許多安全隱患,重要的是需要做一個健康風險比較。很多澳大利亞水壩里的蓄水并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清澈,他們和其他內陸湖同樣面臨著污染的威脅,例如藻類的過度生長就是一種經常性的威脅,還有農場上的農藥和殺蟲劑,動植物可能會在蓄水壩或湖泊的任何地方死亡或者腐爛等。至少墨爾本的飲用水水庫Sugarloaf就是一個帆船俱樂部的所在地,盡管這個城市所在流域被認為是世上少有的幾個干凈流域,但這種水庫的水卻被檢測出有118種化學污染物。
“我們流域的一些地方有養殖場,可能會造成一些污染,會威脅水庫的飲水安全,但這些風險被自然過程和水處理廠管理,所以當你飲水時,不安全的風險很小,甚至可以忽略。” Wloolngong大學的CingNghiem說,“通過先進水處理廠處理后的水應該比由降雨事件形成的徑流有更高的水質,經過七層水處理措施的循環再生水和水壩里的水對人類健康的風險應該是一個水平”,但他同時指出,一些未知的化學物質可能會成為“漏網之魚”而進入人們的飲水中。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Collignon被認為是科學界中不能接受這種做法的少數人的代表。他認為向飲用水中添加處理后再生水存在較高風險,這種辦法只能在實在沒有其他辦法時才被采用。“你確實應認為這是最后的選擇”他說,“澳大利亞有多少地方的確需要利用污水?”盡管澳大利亞有些州政府對再生水利用意見不一,但似乎澳大利亞在為污水廣泛地再利用而做準備。 #p#分頁標題#e#
一套新的國家健康綱領,制定了再生水在被使用之前需要達到的標準和級別,目前該綱領正在起草中,不久將會出臺,這項綱領將會解決諸如布里斯班和墨爾本對再生水的不同態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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